子夜十 | 提尔×得摩斯 A to Z 1
* 提尔小可爱和得摩斯小可爱的守关日常
* A to Z，所有的文字、所有的话语，都将有你和我的故事
Fear
提尔一度怀疑，如果得摩斯愿意来看看自己的恐惧，那他就很有可能在内心深处，看到一张他得摩斯自己的脸，然后两张脸彼此相望，静默无语。
说不定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会由衷地赞叹一句：提尔！你的恐惧深处，长着一张多么漂亮的面容啊！
那我就立刻辞职，回家。提尔坚定地想着，顺手挂掉了来自得摩斯的紧急联络电话。
再一回头，就怼上了得摩斯一脸无辜的笑。
“你怎么又下来了！”
Attachment
“我来帮你做一轮预筛选啊。”得摩斯懒懒地回答他，嘴上依旧是笑眯眯的，“希芙是个女人，我对女人不感兴趣。至于维达——实话很伤人但是实话有用……他太丑了。”
“而且他最近失恋，我真的不想听他倾诉衷肠。”得摩斯摆出一副遗憾的样子，但是提尔就是知道他其实心里吃瓜吃得正愉快着。
“……你可以不用帮我做预筛选的。”提尔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。他不是个自来熟的性格。工作是工作、生活是生活，同事之前，和平相处就好了，没必要搞这么亲切。“而且跨关也不符合规则。”
但他终于没有把人赶走。
Beginning
提尔想起来自己入职的第一天，这真是一个全方位适合他的工作：只需要守好自己的关卡、同事之间各自独立、免除了必要交流。很好，非常好。
直到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入职，穿着修身的黑色风衣，风骚地甩着自己的长发，终于将他平静的守关生活砸出了回响不止的涟漪。
“你怎么又下来了……”
“违规了……”
“你又违规了……”
“好好拿工资不好吗……”
提尔觉得自己说了有生以来最多的话——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我的人设崩了啊！！！提尔在心中呐喊、彷徨、无错。于是他决定闭上嘴巴，做回那个寡言高冷的美男子。
Clash
他的话怎么突然又少了呢！得摩斯不解，得摩斯困惑。
于是得摩斯喜提新爱好：逗提尔说话。
提尔大概确实对地球史毫无概念。闭上嘴巴任由事态发展啊，绥靖政策了解一下。
他不了解，于是他只能在一次次张嘴闭嘴的过程中，自行领会了。
防线逐渐失守。
在得摩斯又一次“不小心”把提尔的茶杯打翻、茶水留了一桌之后，提尔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：“得摩斯，你是恐水了吗？”
得摩斯：？
提尔：我记得上次打伤你的那个闯关者，叫霍栩的那个……他的能力就是水？
嘴炮有失风度，但是嘴炮愉悦。
Rejoice
提尔这一天的心情都非常好。
于是他卡着最热闹的饭点踏进了公共区，找到了全食堂c位的得摩斯，非常自然地坐在他的旁边，顺手帮他接了杯水。
“话说多了可以喝点水，没事的。”
滔滔不绝的得摩斯突然结巴了一下。
“反正霍栩也不在这里。”
结巴了一下的得摩斯突然安静了。
众守关人一愣，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。
Mute
罪魁祸首安静了下来。
得摩斯兴师问罪，罪魁祸首复又施舍了三个字：
“食不言。”
得摩斯：……
提尔常常安静，甚至于到了缄默的地步。霍栩……他想着，那个没有文具树的闯关者。
他特地翻出工作守则一条一条仔细地对过去。
他的职责是，对闯关者的文具树使用情况进行考核。不包括文具树异常的上报，不包括没有文具树的处理情况。
提尔莫名松口气。
他偶尔会思考自己的这个决定。闯关者已经注定无法回到地球，这意味着对他们来说，活着也不算真正地活着；而闯关者死了也是进入回收室被提取能量，故而死亡也不是真正地死亡。
这些地球人，他们不能真正地生、也不是真正的死，那么自己的这一丝恻隐之心，真的改变了什么吗？
Secret
而后施方泽来到了1/10，平静而深沉地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过。”提尔听到自己这样说。
得摩斯来找他的时候，他正摩挲着沉黑的布料，仿佛在隔着衣袖在感受窃听器的温度。得摩斯几乎一眼就分辨出来，他这次是真的心不在焉、而并非往日的怠于应答。
“怎么了？有虫子惹你不开心了？”得摩斯难得收了音。
“没什么。”提尔的双眸沉了沉，下意识地否认。得摩斯没有追问。
却是提尔犹豫了一下，又起了话头，“我其实……并不喜欢叫他们虫子。”
Temptation
得摩斯倏忽抬眼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沉默几秒之后，像是找补似的嘟囔了一句：“我就感觉是个代号而已，跟着叫习惯了嘛。你不喜欢，那我就不叫了。”
又回到了毫不在意的样子。
仿佛一切规章、秩序、被严格遵守的等级观念、不可跨越的身份差别，他都没有放在眼里。没有什么不可打破的规则、也没有什么天经地义的k星利益。冠冕堂皇的话术他都知道、会说、也都能理解，但他就是不放在心上。
他只要照着自己的本心，活得恣意快活就好了。
提尔抿了抿嘴没说什么。他突然觉得，得摩斯的眼睛，在1/10这沉闷的守关室里，原本是显得格外跳脱、甚至于到了格格不入的地步。
Habit
可得摩斯恨不能天天来1/10这里晃悠，他和循规蹈矩的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……虽不知他究竟得到了何种乐趣，但提尔突然发现，他自己的心神，竟然已经擅自习惯了。
于是他不再是众人口中独来独往的1/10，他成为了只和得摩斯特别熟的提尔。
没来由的，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和得摩斯放在一起。
得摩斯守关的时候，他就安静地一个人喝茶看书；然后掐着点，在得摩斯下班之后打电话。
先是惯例似的公事公办，问问自己盖章的闯关者表现如何；然后就听得摩斯天南海北地撩闲。
——从习惯、到期待。
Protection
只是他到底惦记着袖口的窃听器，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告诉得摩斯。
出于“不作为”的态度，提尔一直留着这个窃听器。他不知道这个闯关者想要获取什么信息、能做到哪一步，只是觉得，闯关者不愿放弃，那就让他抱一点期待吧。非攻击防守的鸡肋文具树，他并不看好这位闯关者。
但是每个在这里挣扎求生的地球人，其实都是值得同情和尊重的。
而窃听器竟然一直没有失效，他不由地暗暗惊奇。[有个人一直在和你的空间保持连通的感觉，还是挺奇妙的。] – 原话见242章
得摩斯知道了会怎样呢？提尔偶尔突发奇想地思考一下得摩斯的反应。对方大概又会木着脸一脸无语地扔过来一句：[你的趣味点……也太诡异了。] – 原话见242章
提尔冲着想象中的得摩斯忍俊不禁地咧嘴乐了一下，心满意足地躺上了床。
万一日后自己不小心被发现……
得摩斯对此并不知情。
Gossip
鸮关闭后得摩斯终于知道了窃听器的事，他表现得非常受伤。“你竟然和一个闯关者24小时连通，却不肯接我的办公专用紧急电话！”
……这是后话。
目前的情况是提尔被办公专用紧急电话吵醒了。在这一刹那，他的起床气还没来得及散出来，其实心里稍微有一点的懵逼。
我是谁？我在哪？有什么紧急任务吗？
然后他定神，看到了紧急电话前戴着毛绒小球睡帽的得摩斯同志。他的第一反应是，啊，好想抓一下那个晃来晃去的小球哦。
提尔福至心灵地领会了一句：“你终于要跟我坦诚，你确实爱上闯关者了？”– 相关情节见112章
得摩斯：……我刚刚和卡戎打了个电话。– 相关情节见124章
提尔：？你深夜和卡戎聊天？
提尔：谈情说爱？
提尔：其实你爱上的不是闯关者？而是爱上了卡戎？
提尔：我虽然有点难过、也不太能理解……但是我也愿意支持你......
得摩斯：？
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真的有问题，而是我觉得你真的有问题。
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吗？！你是真的提尔吗？？！
Zealous
得摩斯深吸一口气，本着“我已经被吵醒了，也不介意再吵醒别人”和“我终于对着卡戎抒发出了唐凛分手的大快人心，也不介意继续再次分享一下获得双倍的快乐”这两大主旨，正准备进行一番关于地球人爱情的主题演讲时，突然就不会说话了。
——得摩斯的大脑终于处理完了提尔的最后一句话：“我虽然有点难过”
等一下，我和卡戎搞到一起去了，你为什么要难过？
等一下，我为什么非要和卡戎搞到一起去？……如果我一定要和一个人搞到一起去，为什么不是和提尔搞到一起去？
等一下，为什么我会想和提尔搞到一起去？
于是当场负载过高大脑直接宕机，得摩斯的嘴巴率先发言：“你为什么会难过？”
大脑宕机的变成了提尔。
许久之后他有些凉凉地说：“得摩斯，现在是凌晨4点。我很难过，因为我被你吵醒了，而且我想抓一下你头上的毛绒小球。”
得摩斯：？
我信你个鬼哦！
Elusion
提尔感觉自己牙疼。
其结果就是他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在深夜打电话。
没有人可以打扰他的清梦。没，有，人。
他索性窝回了他的1/10，继续做回一个独来独往的提尔。喝茶看书守关睡觉，安安静静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。
他要忘记那个，得摩斯真的过来给他抓毛绒小球的夜晚。
得摩斯的消失就没那么安静了。
因着他平常最为聒噪，此番突然着了道似的沉寂下来，全鸮的职员都觉出了一点诡异的氛围。
最受欢迎的猜测是，得摩斯爱上了一个小姑娘，求而不得；
排名第二的猜测是，暴打得摩斯的霍栩 和 得摩斯私人徽章的唯一拥有者唐凛 和 渣男范佩阳，三人成虎，已经组队了。
只有卡戎剑走偏锋，人五人六地脑内私联：是不是范佩阳和唐凛看起来余情未了，你非常不忿？
得摩斯：？
提尔：小姑娘？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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